无魔法现代AU

配对：Percival Graves / Credence Barebone（斜线有意义

分级：NC-17

警告：涉及BDSM，OOC大概……有。部分情节分镜参考电影《Nine Half Weeks》。会出现GGAD，Dumbledore出现纯属私心（。

【01】【02】【03】【04】【05】【06】【07】【08】【09】【10】

【11】【12】【13】【14】【15】【17】

“Credence，我们来玩个游戏。”Graves在客厅踱着步，缓缓说道。Credence的感冒已经好了，这是病好后的第三个周末。吃过了午饭的他们，在各自思索着什么。Credence翻看着刚送上门的最新杂志，手边放着日程本，上面还是那些个古怪的食材。

“嗯？”但现在小情人没有将注意力放在杂志以外的地方，这个月的填字游戏很有趣，他想认真挑战看看。

“你知道……”Graves没有停止自己的徘徊，“我是个有问题的人。”

Credence心中咯噔一下，不自觉咬住了自己的下唇。他心里隐约觉得Graves与常人不同，但没有求证前他无法断定，却没想到、Graves自己先说出来了——等等，这也许只是一种比喻，病人永远是不会承认自己出毛病的。

“因为我对任何事都不会兴奋，”Graves继续说道，“除非……”

Graves绕到了沙发后方，牵起Credence放在杂志上摸索的手，轻轻捏了捏掌心，便绕着又回到了小情人的跟前。

“除非，你能像狗一样在地上爬。”噢，所以这是个“命令与驯服”的“游戏”。Credence明白了，这家伙的确是个巴普洛夫的忠实信徒。青年暂时按兵不动，观察着Graves的反应，看他下一步想要怎么做。Credence心里考虑着，这到底算不算在“实验”范围之内，亦或者，只是Graves偏执型人格的发作症状而已。

“我很想欣赏你在地上爬的样子，”Graves走到Credence面前，背对着他，笔直向前走去，将手中的一把糖果，一颗颗地掷在地板上，成一定间隔距离摆放，“你愿意为我这么做吗？Credence。”

当然，为了Graves。Credence心里有个声音如此呢喃，这不是自欺欺人，而是大实话。手中的糖果都散落到了地上，Graves终于回过头来，注视着自己的情人，带着小孩稚气般的期望目光。青年微微摇了摇头，不着痕迹地叹了口气，勾起的微笑中带着无奈。他没有回答，只是将盘在沙发上的脚松了出来，轻轻落了地。弯曲起膝盖，将自己的重心逐渐降低，蹲了下来，双手撑地。缓慢地，缓慢地，爬出了第一步。

Credence没有与Graves目光交汇，他完全按照糖果的痕迹，笔直着自己的爬行路径。将一颗颗糖果纳入掌心，将糖纸和掌心纹路一起压在地板上拖动，向着眼前另一颗糖果进发。他以为自己可以就这样顺从Graves的意愿，将这个“游戏”进行至结束。然而理智在不停地折磨他的内心，他想要用爱情去掩盖这段关系中的畸形，但Credence发现自己已经不再是那个为爱可摒弃一切的愚者了——既不是醒来前的不明不白，也不是苏醒后的无私奉献，冷静和科学在他的脑子里已经占据了一席之地。

“这太蠢了，Graves。”这是他第一次直呼情人的名，理智占领了高地。他想和Graves谈谈，不以爱情的名义，而是彼此以平等的关系，认真梳理一下这说不清道不明的所有事情。

“怎么不爬了。”Graves看到Credence停下，脸上的神情不太对劲，笑容也冷了下来。

“爬呀，爬呀！”

“我不想爬。”青年将手中的糖果撒在地板上，索性将上身抬了起来，仰望着Graves。

“用四肢，爬！”像是惊慌失措的猛兽，Graves在客厅里来回移动着，像是在找些什么。很快地，他不知道从哪里找出了前些日子两人在调教室里未曾用过的盛装舞步鞭。他将长长的鞭身蜷在手上，径直向Credence快速走来，吓得青年立刻将身子直起，双手护在胸前，生怕自己会被鞭打。

没有，Graves没有打他，他怎么舍得——转身往旁边空甩了一鞭，撕裂空气的声响将Credence幻想乡中的天花板玻璃击得粉碎。

“别这样玩弄我了，Graves……”

“这不是可以讨价还价的事，我要你现在就爬。现在。”

“Graves，这只是个游——”话还没说完，一声鞭响便发生在了Credence眼前不到一米远的地板上。

“把糖捡起来。”Credence掩上了脸，他的眼睛太干涩了，甚至无法再望多一眼歇斯底里的Graves。

“把糖捡起来！”Graves的声音越来越大，充斥在整个房间内，越发刺耳，且疯狂。

“我不想捡！我不需要这些糖！”

“捡起来。”

“不……”Credence的抗拒中夹杂着大量痛苦，他的恋人是个疯子，十足的疯子。

“Credence，你喜欢这游戏。”他蹲了下来，双膝着地，来到了Credence身边，扯着小情人不停颤抖的后颈，在其耳边呢喃道，“难道你不喜欢吗？”

望着Graves包含期待的双眼，Credence压抑住了自己即将溢出的眼泪。他看着自己的情人，情人的眼中有自己的倒影。倒影中自己的面容是如此的欢愉，倒像是在享受这一屈辱的游戏。

“难道你不喜欢吗？”问题又重复了一遍。

Credence摇摇头，拨开了Graves捏在自己后颈上的手。继续向前爬，将剩下的几颗糖果收到了手中。等最后一颗被紧紧攥在手心时，他回过头，望着Graves，笑了，泪水随着眼部肌肉的运动被挤压而出，在脸庞划下一道苦涩的痕迹。

“嗯，我喜欢。”Credence点了点头，真诚的微笑稳当地挂在脸上。

Grindelwald的新书出版了，第一周就登上了好几个网站和报刊的畅销书推荐榜。Dumbledore先生对出版社的未来又燃起了些希望，他提议找个晚上把大家都聚集起来开个庆祝会。所有人都被邀请了，包括Dumbledore的“死对头”——Grindelwald，毕竟他才是扭转资金周转的灵丹妙药。

Grindelwald最终也没有把书稿全都付梓，关于Graves的部分他有所保留，只是把能洗白他“冤屈”的部分给交了出来。Credence曾问过他为什么，他只是耸耸肩表示，总有一天会放出来的，但不是现在。

“毕竟你还没有完全出师，小家伙。”Grindelwald曾拍着Credence的肩膀，笑得诡异。

不管如何，今天Grindelwald是和Dumbledore一起到小酒吧里的——不是十分正式的场合，但胜在气氛轻松。就在出版社不远的街区，一个十字路拐角的边上，大家只要下了班，收拾收拾，就能赶赴现场了。

Dumbledore将小酒吧包了场，不到六点半，酒吧里就快满了。有下班赶来的出版社员工们，有Dumbledore请来的业界同僚，还有那些和Grindelwald曾经争得面红耳赤的教授们——噢，员工的“家属们”也在邀请之列。但负责点对人数的Tina没有看到Credence的身影，他还没来。

直到大家推着Dumbledore致词，然后又起哄Grindelwald连喝了五瓶黑啤酒，Credence的身影才出现在酒吧门口。

“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Cre。”眼尖的Tina几乎立刻就觉察到了玻璃门外隐隐约约的人影，连忙挤到门口，让Credence好进来。

“我下了班去公园溜达了一会儿。”这是实话，魂不守舍的Credence差点忘了今天是聚会的重要日子，如果不是手机的日程表响起了提醒铃，他可能就要在公园里发呆上一阵子了。

“Dumbledore先生已经致完词了，但没关系。”Tina牵着Credence的手，带领他穿过拥挤的人群，“你要是愿意，可以和我们呆在一起。”Tina将Credence引到了吧台旁，周围都是平日里熟悉的同事，这让他汲取到了一些人情温暖。

“谁要香槟？”Queenie的声音在嘈杂中仍是如此清脆入耳，Credence看到她手里支着四杯香槟，正往这边走来。

“Queenie，这里！”Tina觉察到Queenie正在寻找自己的身影，连忙向她招了招手。

“来，拿着。”好不容易过了来，她也终于能将手中的香槟匀出一杯给Credence。

“谢谢……”青年接了过来，饮了一口全当润润嗓子，“四杯，Jacob呢？”

“噢，他正在盘点，等会到。”说罢，Queenie便倚在吧台旁，和同事们聊琐事去了。Tina则是在查看手机，时不时回着短信，Credence猜想可能是和Newt吧。

青年抬起头，打量着四周。除了同事外，都是陌生人。当然，有些陌生人的面庞他是熟识的，自己看过的那些书里，总会插上一张作者的近照——哪怕是小酒吧里不甚良好的照明，他也能辨认出几位畅销书榜单常客。但现在Credence没有心情启动自己那套职业素质，去和他们套近乎。他的情绪恶劣到了深渊，Credence需要找到一个人把他从这种无助和彷徨中拉出来。

噢，他在那。Grindelwald正在和Dumbledore商量着什么，两人谈得很认真，似乎是要事。Credence在犹豫自己此刻上前会不会扫了他们的兴，但Grindelwald很快就觉察到了青年的目光，向他招了招手，示意Credence过来。

他们之间隔着不少人，Credence慢慢地随着人潮移动费了些时间才到了Grindelwald身边。

Grindelwald首先开了口：“你看起来不太开心，Credence。”

“我、我发现自己可能有些自私。”

“是关于Graves吗？”Credence点了点头，Grindelwald笑了，拍了拍他的肩膀继续说道，“人都是这样的，你不用学着Dumbledore做个大圣人。”

“我想获得Graves的爱，我想让一切都在平等上的基础进行。”

“你已经获得了，甚至更多，Credence。但至于平等地……”Grindelwald摇摇头，“你知道的，要想让一个有强烈控制欲的偏执狂乖乖就范，最好的方法就是让他以为自己正在掌控一切。而你，才是掌控他所坚信假象的幕后人。你完全有这个资格，Credence。”

“怎么可能，”青年苦笑道，“如果是上一次我和您谈话时，您这么说，我还有点相信。但现在，我真的很怀疑。”

“你大可一试，如果他真的从始至终都待你如玩物，你根本不可能还有在这里纠结与我合作与否的工夫。”Grindelwald有些激动，搭在Credence肩上的手掌甚至加了些力道，“Graves曾经掌控过你，但他现在是个毫无用处的偏执狂！他那点控制欲根本控制不住你，Credence你心里很清楚！记住，你才是真正的主人。他不过是个自以为是你主人的奴隶。”

“老师，您的良心不会痛吗？”

“为什么要痛？我和Graves从来就不对付，而你和他可不一样。”Grindelwald将青年拉近了些，好让自己的目光可以与其相对，“有和我趋同的潜质，我一直都在试图改变你——所谓的‘反向心理矫正’，我以前说过的。”

“像俄罗斯套娃一样，但我在您这里是活的。”

“没错，做你想做的吧孩子。”说罢，Grindelwald便不再多言，向身边人询问Dumbledore去向后，便离开了。

Credence，他在这里孤身一人。Grindelwald的话今天够直白了，但他仍旧怀疑，毕竟差点挨了Graves的打。

大可一试？那就来吧。

Credence拿起手机，拨通了Graves的号码。很快，电话通了。

“Cre？怎么了？”Credence不说话。

“在聚会吗？Cre？”Credence依旧选择沉默，任凭电话那头的声线如何焦急起伏。

Credence切断了这次通话，因为——Grindelwald说对了。

TBC

下一更完结正篇。

今天心情太差了，本来周末才放这把刀的，但决定提前报社。